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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 | 新浪科技 羅寧

近日，有媒體報道，稱收到一份11頁的《股東致圖森未來公司董事會》匿名材料，內容直指圖森未來管理層存在的自營交易和挪用公款行為，并對圖森未來轉向AIGC方向提出質疑。

9月18日，圖森未來董事長陳默、CEO呂程和中國區CEO郝佳男召開媒體溝通會，面對以上質疑進行一一作答，公開其中的細節，并對圖森未來為何進入AIGC賽道，以及與侯曉迪之間的關系等話題作出回應。

關于“高管私人公司”

在《股東致圖森未來公司董事會》匿名材料中，提到了“圖森高管私人公司”問題，其中表示，北京熊熊的夢幻工場文化有限公司，郝佳男擁有該公司99%的股份，圖森中國副總裁李海泉擁有另外1%的股份。材料中質疑：圖森未來是否已成為某些董事會成員私欲的犧牲品，公司資金是否被暗中挪用，以滋養他們的私人企業。

對此，陳默表示，北京熊熊的夢幻工廠文化有限公司（“北京熊熊公司”）是圖森集團基于生成式AI的新業務方向，根據中國法律要求設立的VIE結構的中國境內公司。北京熊熊公司的股東由中國籍自然人、公司高管郝佳男和李海泉擔任，并根據圖森公司要求與兩位高管簽署了相關的VIE控制協議全套文件。

廣州熊熊動漫文化有限公司是北京圖森未來科技有限公司的全資子公司，是圖森集團體系內的全資子公司。

以上兩家公司設立流程符合圖森集團的公司管理制度、公司章程和股東利益，不存在欺詐和利益輸送行為。

“圖森的吉祥物就是一只熊，所以與‘熊’相關的公司，其實都是我們自己的公司（包括廣州熊熊）。在圖森上市前，我們也曾想探索一下互聯網業務，所以先要注冊幾家公司去獲得這些證。”陳默表示，由于后來沒涉及其他領域，所以這些公司也沒有任何業務。

此外，還有一家名為水墨俠道的公司。陳默表示，水墨俠道公司的創立初衷是其個人對武俠和動漫、游戲的興趣和熱愛；他說，公司成立后與圖森集團一直保持獨立運營，沒有使用過圖森的任何資金和公司資源，所有運營資金均來自其個人。陳默還表示，水墨俠道的注冊聯系人信息均為公開信息，當時圖森集團也不是上市公司，相關同事也只是幫忙注冊一下相關信息，并不存在水墨俠道與圖森集團之間的關聯方交易。

關于“自動駕駛業務已成一紙空談”

在《股東致圖森未來公司董事會》匿名材料中，提到“圖森的管理層尤其是CEO呂程，一直在編織一個謊言，試圖欺騙董事會、公眾和美國聯邦法院。他們聲稱圖森未來在中國的自動駕駛商業化進程如火如荼，迫切需要大量資金以維持這一機會。”

對此，陳默表示，2024年2月，由于美國南加州法院發布的TRO禁令（禁止和中國公司合作）對圖森中國自動駕駛業務產生了巨大影響，并導致了大量核心技術研發團隊離職。因此，圖森未來為保證道路測試安全，逐步減少了自動駕駛研發測試工作。呂程提到，當下圖森的自動駕駛業務已經轉向為協助他人做產業化，主要是賣專利授權和數據。

到2024年3月，鑒于在自動駕駛領域面臨的挑戰和困難，圖森高管團隊開始生成式AI應用相關的前期探索工作，并積極與董事會進行溝通討論；經過前期數月的初步探索，管理層認為AIGC領域存在巨大商業化機會。

同時，陳默提到，公司探索新業務戰略和方向，屬于正常招聘相關人才開展商業活動，不存在任何違規行為。郝佳男表示，目前圖森技術團隊大約有200人，人員還是做自動駕駛的核心團隊，但轉向AIGC后同樣可以延續優勢。

對于質疑中提到“圖森暫停自動駕駛相關的運營之后，AWS 的成本沒有下降，并迅速增長到幾百萬美金級別。股東懷疑圖森可能將大部分的資源用于動畫和視頻相關的項目”這一內容，陳默表示，AWS的相關合同，是公司前任CEO和創始人侯曉迪在職期間與AWS簽署的年框合同。郝佳男表示，合同中有最低消費的要求，相關資源可用于后續生成式AI相關業務。

關于“圖森突然轉向AIGC業務”

在《股東致圖森未來公司董事會》匿名材料中，提到“為什么呂程未能告知股東和董事會關于圖森未來業務方向向陳默個人企業的重大轉變？”并認為轉向AIGC違反了信義義務。

呂程表示，圖森未來選擇AIGC賽道，成立新業務部門，并宣布公司正式進入動漫、電影和游戲行業，是在業務獲得集團董事會一致批準后的選擇，符合集團公司相關的股東章程和審批流程。

他說：“圖森進入AIGC的大前提，其實很正常，因為高管必須不停地尋找更多的商業機會。具體邏輯上有幾點。首先生成式AI是一個非常火的話題，圖森從3月開始和股東和董事會開始溝通，并且股東、董事會也同意先探索這個行業。而內容和游戲是非常大的一個市場，全球收入就大概6000億美元的規模。”

同時，他表示，從技術角度，圖森做無人駕駛技術多年，在AI技術、設施有很多累積，對大模型也有很多的累積，所以技術上有很大的可能共享。而從管理層面上，團隊也有經驗。在圖森之前，陳默做游戲很多年，經驗豐富。

他認為，圖森做AIGC的戰略比較簡單，就是和著名的大的IP合作，創作全球化高質量的內容和游戲。比如官宣的《三體》IP項目，通過AI技術來降低成本和加快流程，讓內容更優質、上線時間更快。

關于和侯曉迪的分歧

對于外界此前關注的圖森未來高層之間究竟發生了什么，以及陳默和侯曉迪之間的關系。陳默現場表示，侯曉迪2022年10月被前任董事會開除的時候，他不知道具體發生了什么，在侯曉迪被開除前很長一段時間，兩人并沒有聯系。侯曉迪被開除前一天給陳默打電話，希望陳默幫他先把這些董事干掉，陳默還在考慮，就看到侯曉迪被開除了。

他說：“侯曉迪為什么被當時董事會辭掉我不知道，到今天為止都不知道。他到底為什么辭職去創辦新公司？說實話我也不知道，我只是說客觀上他辭職了，他去創辦了新公司，我猜可能是因為我們決定把圖森美國全部裁掉。”陳默表示：“侯曉迪可能覺得無人駕駛是唯一的路，但是我認為公司現金流是唯一的，我要做的就是盡快讓公司收入平衡。”

同時，陳默認為，每個人信仰不同，自己的信仰是信托責任，他對此的總結“只有真金白銀的利潤才行，講故事沒用。”

關于高管之間的關系，呂程表示：“這其實不是什么理想主義、現實主義，或者技術派和商業派，這都是胡扯。只看事實：2022年3月份我和陳默離開；5月CFO走了；法律總裁7月份走了。然后侯曉迪又被董事會開除掉，這個是很不正常的一個事情——無論你信仰什么派。”

同時，他提到：“我和陳默回來后，他也愿意讓我們接手，但又在那么短的時間內創立一個直接和圖森競爭的公司，這是對圖森股東非常不負責任的——這和信仰也沒關系，這是職業道德問題。”

對于曾有報道提到2022年陳默被“擠走”是侯曉迪干的，陳默也做了自己的回應，他說：“當時侯曉迪告訴我只能二選一，于是我出于對侯曉迪技術領導的考慮，去勸了呂程，讓他離開公司。不久，侯曉迪又告訴我，首席獨立董事Brad提出我應該辭掉董事長、離開董事會，去專心經營圖靈智卡，也是為了今后更好跟圖森合作，我接受了。不過我自始至終沒跟獨立董事Brad直接溝通交流過。”